油漆行的補土

圖文 / 陳牧仁

這群人手忙腳亂地在做甚麼呢？

他們是在進行「傳統布袋戲道具製作研習」，師傅正示範調製傳統工藝用的補土漆。將水泥漆、白膠、水和黃土依比例混合均勻，塗裝在雕刻好的木質配件上（如偶頭、刀、劍、桌、椅、馬、獅、虎等），可以修飾木頭表面的毛孔。為避免結塊，師傅慢慢地將黃土粉，分次灑進白膠和水泥漆調和成的液體中。一旁的學員立即幫忙攪拌，有的人則是借用電動工具，攪拌前一次調和的補土漆。

通常木胚上漆後，經三天的陰乾，再以砂紙打磨，如此步驟重複兩次，木材表面會光滑無比，接著施以顏料彩繪，可將布袋戲道具細緻、炫麗的圖案完美呈現。

在早期，黃土是油漆行都可買到的原料，油漆師傅需要用它來填補牆壁漆面的隙縫或小破洞。現在市面上所出現工廠調製好的補土，油漆師傅雖可直接使用，不必費心調製，但這種現成的補土，裡面含有細纖維，並不適合用在傳統木製道具較細緻的塗裝，因此製作道具時還是需要以黃土自行調配補土漆。

實作過程中，大家邊做邊說笑，白色水泥漆像胃乳，調好的補土漆則像優格……有人則談到，黃土這材料好像在一些油漆行慢慢消失，但普遍來說，郊區的油漆行裡都還容易買到黃土，都市裡的油漆行則跑了好幾家才找到，老闆還會好奇詢問買黃土的用途。